当特斯拉、推特等明星公司以大规模IPO行为在资本市场取得巨大成就时,对冲基金Baupost的创始人塞思克拉曼(Seth Klarman)给头上浇了一盆冷水:科技公司已经表现出泡沫化的趋势。股价暴涨只是超级牛市的副产品,更何况有些公司还没有开始盈利。
以卡拉曼为首的鲍波斯特集团是全球最大的对冲基金之一,资产达270亿美元。卡拉曼在全球最佳对冲基金经理中排名第四,紧随其后的是乔治索罗斯、雷达里奥和约翰鲍尔森。自成立以来,他管理的基金已经为客户赚取了高达215亿美元。华尔街此前曾介绍,卡拉曼是价值投资的信徒;他极度厌恶风险;他的主要目标不是暴利而是保护资本;他也不使用杠杆,几乎没有空头头寸,经常持有几年而不是几天或几个月。
在给投资者的最新一封信中,卡拉曼提到,标普等关键指标;衡量小企业股价表现的标准普尔500指数、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、纳斯达克综合指数、罗素2000指数多年来不断刷新,甚至在过去一年达到历史新高。在他眼里,股市如此喜人的原因是:
如此繁荣的股市,最关键的驱动力是最时尚的“明星股”——比如特斯拉和网飞。
然而,投资大师的想法总是与普通人不同。面对去年的超级牛市,以及投资者对科技企业的高度崇拜,卡拉曼是在最不被重视的时候给出建议的人:
这种“互联网龙头”已经开始出现泡沫化倾向。这些科技公司股价飙升,不过是超级牛市的副产品。
卡拉曼质疑特斯拉、网飞等备受推崇的公司的高估值股票:这些公司股价的飙升似乎更多是基于投机而非投资。看看他们的市盈率有多高,就知道有多不可思议了:特斯拉的市盈率是279;网飞的市盈率约为181;领英的市盈率是145;亚马逊的市盈率甚至达到了515。
不仅如此,卡拉曼还拿枪指着推特。上市当天,推特的股价从26美元飙升至45美元。卡拉曼在给投资者的一封信中表示,推特尚未开始盈利,一些分析师表示,“股票的价值仅为2015年预期收入的20倍”。还有人实际认为“Twitter今年调整后的现金收入可能达到5000万美元,这意味着其市盈率可能超过500。”
股票高科技的繁荣也证明了投机者正在变得活跃:一些对冲基金和共同基金已经开始再次投资热门的高科技企业。他们在企业IPO前注资,然后通过成功上市获得天文数字的估值。
那么,什么是没有被高估的市盈率呢?卡拉曼说:
很明显,只要比其他时候低!然而,罗伯特希勒的周期性调整市盈率超过25倍,在美股历史上,也就是1929年、2000年和2008年股市崩盘之前,仅超过这一水平3次。
根据英国文章《金融时报》,在2008年美国股市崩盘之前,标准普尔;标普500指数一度飙升150%以上。
卡拉曼还抱怨了一些上市公司。他认为,金融市场与实体经济的差距正在加深。总而言之,卡拉曼对这些科技股高估值的愤怒显而易见:
与他们正在做的事情相比,这些科技公司似乎更注重商业计划。在硅谷,所谓的商业计划——即企业讲述打算如何赚钱的“叙事诗”——似乎远比真正赚钱的业务更有价值。
“当标准普尔;标准普尔500指数上涨32%,纳斯达克指数上涨40%,企业利润几乎没有增加。无论哪一年,这都应该引起警惕,而不是幻想股市会继续繁荣。”这个发人深省的警告来自对冲基金鲍波斯特的创始人塞思克拉曼。
2013年是美股、日股和欧洲股市10年来最繁荣的一年。卡拉曼指出,标准普尔等关键指标;标准普尔500指数、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和纳斯达克综合指数连续多年保持刷新,甚至在过去一年创下历史新高。事实上,2013年是标普表现最好的一年。1997年以来的标准普尔500指数。去年美国股市上涨近三分之一,脸书等众多知名科技公司股价甚至翻倍。
但卡拉曼对此保持警惕,并将当前的市场比作“楚门秀”——一个由美联储和欧洲央行控制的虚假世界。卡拉曼提醒投资者:警惕资产泡沫越来越大,市场风险越来越大。
卡拉曼在给股东的信中写道:
目前的市场是怎样的?欢迎来到杜鲁门秀。前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和欧洲央行行长马里奥德拉吉是编剧,他们为投资者创造并指导了这个市场。他们在2013年表演了一场“杜鲁门秀”。全世界的观众都在全力关注这款受欢迎的产品。因此,美国股市持续上涨。
 
  美中不足的是,在伯南克的产品中,在一定程度上,所有的楚门—经济学家、对冲基金经理、交易员、市场权威人士—都非常清楚,他们正在演绎的这出戏并非表面所见的这般。美联储和财政部甚至还公开讨论他们的政策目标:将金融市场炒得更高,制造经济数据中的经济“增长”和财富效应。
 
  在现代资本市场的巨大穹顶之下,几乎每个人都感到快乐。那些质疑的人不断被嘲笑戏弄,坏消息一如既往地被忽视。QE持续的时间越长,美联储资产负债表就越庞大,戏剧落幕后释放的风险也就越大。每一个身处伯南克穹顶之下的人都知道当前的环境是虚假的,但置身其中是如此快乐,这样的时代是如此令人欣喜,投资回报如此丰厚,无人能够抵制诱惑。所以,没人希望这一切终结,没人希望楚门的世界落幕。
 
  但终有一天,美联储戏剧将停止,新的节目将上演。到时候,人们就会争辩这个戏剧真的有那么美好吗?当最后的时刻来临,那些自欺欺人的人将会抓狂。
 
  终有一天,金融市场将再度回落—可能不是今天或者明天,但这一天总会来临。QE将彻底退出,资金不再被免费使用,利率将攀升。
 
  终有一天,专业投资者将重返市场。恐慌将再度出现,并且将以烈火之势蔓延。
 
  终有一天,投资者将失去金钱,他们将希望保全资本而非投机。专业投资者也将重返市场。恐慌将重燃。坏消息将如雪花般纷飞,市场将会大跌。
 
  我们能知道这一切何时终结吗?NO!我们能知道这一切会终结吗?YES!当那一刻最终来临,我们确信,大势终将逆转。
 
  华尔街见闻先前介绍过卡拉曼,自他的Baupost基金1982年创立以来,只有两个年份是负收益(1998和2008),从整个生命周期的收益来看,Baupost跻身全球最成功的对冲基金前5名行列。卡拉曼还曾写过一本关于投资的书《Margin of Safety》,该书已经绝版,其在二手市场的售价超过2000美元。卡拉曼以高度谨慎的投资态度、始终忠实于价值投资的形象赢得了一大票粉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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